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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墨染白纸映人心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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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地惊雷!

陈错方才全神贯注、屏息静气的回忆,因此一下子就被吓了一跳,手上的笔落到纸上,墨迹渗透,勾勒出一片墨迹,轮廓狰狞,但随着墨迹扩张,很快消失不见。

深吸一口气,他顾不得整理桌面,就起身推窗,往外一看,入目的,是华灯初上的景象,抬头看天,朗朗星空,万里无云。

“怪了,哪来的雷声?”

陈错正疑惑,门外忽的响起翠菊的声音:“君侯,晚膳已经备好,是否用膳?”

同样的清脆、同样的好听,但落在陈错耳中,感受却已全然不同。

他直接道:“我有要事,不得有人打扰,晚些再吃。”

门外的翠菊闻言,脸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,想着是否要追问一句,以显殷勤,防止真被君侯记恨,可不等她开口,陈错的话又从屋子里传出——

“你方才听到雷声了吗?”

翠菊一怔,摇头回应:“未曾听到。”她抬头看了看天,“今夜也不会有雷雨。”

没有雷声?

屋里的陈错怔住了,摸了摸额头,想着莫非是用脑过度,又或是在梦泽中凝神背诵,以至精神恍惚,生了幻觉?

方才心急,此刻仔细打量自身,他这才猛然发现,自己不光是额头上满是冷汗,后背衣衫也已湿透。

不知是回忆时透支所致,还是方才被吓了一跳情急所致。

想让门外人给自己换个衣衫,又记起其人行径,沉吟片刻,陈错干脆就道:“你且退去,不是说了吗,没我的允许,不得随意过来!”

翠菊一听,心里又凉几分,有心要说两句,又担心火上浇油,只好称是转身,想着等君侯过了气头再补救,只是心里却越发懊悔和忐忑,不顾周边。
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在离开的时候,有阵凉风吹来,让翠菊浑身一个激灵,全身冰冷,入坠冰窖。其人一惊,随即回过神来,左右打量,发现一切如常,身上也无寒意,便只当是幻觉,于是幽怨的回头看了一眼屋中,最后离去。

屋里,陈错则趁着思路清晰、记忆深刻,想着赶紧写下来再说。

“五天时间并不充裕,我光是挑选和回忆,就到了晚上,是耽搁不起了。”

一念至此,他重回桌前,点上灯,拿起笔,看了一眼纸上墨迹,暗暗摇头,便揭开这张,扔到一旁,展开一张新纸,开始落笔书写。

沙沙沙……

房间寂静,只剩下毛笔划过白纸的声响。

呼……

突然,一阵凉风吹来,烛光摇曳,让李怀映在墙上的影子扭曲起来。

“……”

与此同时,南康王府。

“嗯?”

盘坐静坐的周游子眉头一皱,睁开闭着的双眼,先摸了摸胸口,随后拿出一张符纸,指尖在上面滑动,扔到半空,随后掐指一算,那符纸迅速缩成一团,落到床前,滚动了几下。

周游子盯着一看,默默点头。

“果然有事发生!师父赐我守心图,不光能护卫心念神魂,还能感应吉凶,王府是宗室地界,有阴司龙庭的气运护佑,能被波及,该是与南康王府相关之人。”

说话间,他手上捏了个诀,又拿出一张符纸,贴在胸口。

那符纸的边缘顿时焦黑,散发出袅袅青烟,他眉头紧锁,拿起符纸仔细观看。

“守心图灼烧符边,以作烟气?这是预兆着,有人在立香火之根?这里是南朝都城,这般毫不避讳的立道寻根,该是有依仗的,难道转世仙人已复苏部分,趁着夜色,夺了身子,作法要恢复道行?”

周游子神色一动,记起来时经过的诸多佛寺,便生恍然。

“是了,自梁武之后,建康佛寺遍地,说不定是哪寺的大能,要在这南朝中枢立佛国以作修行,而王府主人去烧过香,得了庇佑,这样也是相关。”

看了看窗外,周游子越发肯定此念。

“城中不见半点异样,即使不是,也不远矣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,尽早引领转世仙人前往宗门,才是正道……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天,天才蒙蒙亮,陈错便召来了府中仆役生,让他们拉着一干人等,将自己新鲜出炉的一章誊写了十几份,对照无误后,分发开来,让他们去建康城各处的茶肆、酒馆分发。

他虽在家宅了一个月,但并没有封闭视听,知晓这建康城里的文章,如何才能散播、流行开来。

“画皮?”

侯府管事陈海拿到文章,看一眼,并未深入,不屑的咧嘴一笑,道:“想以文采动京城?想的太简单了,真以为什么文章都能风行开来?又或者,君侯以为茶肆和酒馆,真就都闲着无事做,整日里等着世家子送去文章不成?”

边上的人听他语气,就凑上去问道:“管事,如何应对?是否要禀报老夫人?”

“不用,既然答应了君侯,他有吩咐,我等照做,如何能变卦?”陈海摇摇头,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,“只管按着吩咐行事就是,咱们什么都别多做,君侯很快就知道,这世间的事,可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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