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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篇·易俗(为盟主“深刻不等于接近事实”加更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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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自己能够打赢这一战。

因为他有最勇武的武士。

他的武士们曾以最锋利的刀为他杀了名越教时、杀了北条时辅,而天下无人能与之相抗……

可惜的是,前方越来越多的武士倒在了战场上,唐军已经向北条时宗逼近过来。

“捉活的!”有唐将大喊道。

北条时宗眼见唐军冲了过来,一瞬间其实也有过恐惧。

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,想到今日一退,北条氏的荣耀将因自己而毁。

他已经活到了三十岁,每日都能吃到美味的饭团,还有什么遗憾呢?

“咴!”

倭马惨叫一声,北条时宗摔下马背。

他扬起太刀,向面前的唐军砍去。

“砰。”

一声响,有唐将早在盯着他,抬起火铳便射在他的手腕上。

北条时宗手上剧痛,连忙以左手拔出腰间短刀,想要切腹。

唐军却不给他自尽的机会,几个士卒纷纷将他踹倒在地。

“捆了!押去见大帅!”

北条时宗大怒,喝道:“日出神国的武士宁肯战死也不受辱,你们杀了我啊!”

唐军士卒并不作理会,直把他押到高德院前。

“报!已将倭主押来求见大帅。”

“等着!”

~~

高德院中,贾似道已下了船,正在与姜才说话。

“我只是个商人,没有官身,本不该多嘴。看着姜元帅似乎没有完全理解天子的意思,还是多提醒两句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从福建来的一路上,我已向姜元帅说过倭国的‘名田’,那你就该知道,你便是拿下北条时宗,也不能够借助他控制整个倭国。就算杀到京都,挟持他们的所谓天皇,都未必能够做到。”

姜才问道:“那要如何做?”

“那是你的事,我只管提醒你天子的心意。”

“是什么?”

贾似道回过身,看向远处,问道:“你看这些倭人,像不像蛙?”

“蛙?”

“坐井观天,狂妄自大。君臣跣足语蛙鸣,肆志跳梁于天宪。今知一挥掌握中,异日倭奴必此变。”贾似道缓缓道:“除了这首诗,天子的原话是什么?务必扼杀其军国主义之萌芽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姜才道:“只是仗已经打赢了,把握到什么程度?”

说着,已能听到外面的俘虏在哇哇大叫,依旧狂得厉害。

“尔等早已不是那个礼仪之邦,与胡虏蒙寇合污……”

“唯我神国,国同中原,人同上古,衣冠承唐制,礼乐继汉俗……”

贾似道听了不由摇了摇头,道:“你看,执迷不悟。”

姜才问道:“说吧,我该把握到什么程度为好?”

“简单,天子不喜欢他们的‘武士阶级’,你就把它连根拔起。”

“是否杀孽太重?”

贾似道笑了,道:“治病就治根,治标有什么意思?”

姜才看向了他插在佛前的三柱香,再一抬头,看到了那神情悲苦的佛。

~~

“噗。”

一颗人头掉落在地上,是年仅三十岁的北条时宗。

由此,镰仓幕府在血泊之中轰然落幕。

在肥后,唐军士卒抬起火铳,“砰”地击碎了东瀛名将少贰景资的脑袋。

在平户,安达泰盛半边脖子都被砍断。

在筑后、周防、长门、石见、伯耆、越前、能登……倭国在每一个战场上都有数十或上百的武士迎上唐军,其后纷纷被杀死。

曾经最具荣耀的武士们,在无情的刀枪面前像是被扫荡的秋叶一般。

~~

六月十六,北平。

李瑕看过了从东瀛回来的战报,放在一旁。

他再次从屉中拿出那本小册子。

这是他记录自己的新王朝与元、明两代有哪些不同的册子,打开来,左边那一页画的是明疆域,右边则是新唐如今的疆域。

相比天下刚刚一统之时,里面已经写了很多新的内容,此时则添上了两个字。

“平倭。”

上辈子历史学得不算好,但恰巧听说过明开国时与倭国的一些外交之事,譬如倭国曾斩杀明朝使节,言语傲慢。明太祖曾一度大怒,欲伐倭国,最后却作罢,只留下那一首“异日倭奴必此变”的诗。

李瑕将此引为教训。

虽然他心里很清楚,只要这个由他改变过历史的国在往后的岁月里不会被故意禁锢、被故意愚化,只要不经历那三百年的奴化统治,根本不需要害怕倭国。

他每次翻看这个册子,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“都已经改变了。”

他这一辈子,从在钱塘县衙睁开眼之时起,就时常在想多活了一世该做些什么,于是二十五年间一统天下还不够,吞高丽、灭东瀛。

总之李瑕心中,更多的还是这种隐隐萦绕在心中的对后世的担忧,一种能做多少做多少事的心态。

思忖良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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