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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6章 错误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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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后果就得不理智的一方担。

很快,阵型已经列好。

为数不多的马匹打着响鼻。

士卒们持着长矛,调整着呼吸。

终于,快破晓之际,江风把前方的杀喊声带了过来。

那是刘元礼已经开始踏营了。「出发。」李瑕下令道。

士卒们便向着已被刘元礼突袭的营地杀了上去。

天还未亮,丘通甫还在伤兵营。

他是吕文德的二女婿,号清溪居士,是个医师。

就在三日前,他父亲丘震亨在去往襄阳的路上遇到了李逆的叛军,包括同行的十几人都被杀掉了。

丘通甫本可以扶柩还乡,或待在灵前守孝。但因吕文德下令猛攻李逆,军中有太多的伤亡,他便还是如平时一般来为伤员治疗。

说来,吕家有个幕僚名叫方回,前两年被张顺、张贵兄弟杀了,其生前却写过很多巴结吕家人的诗,曾称赞丘通甫「军门出入一药囊,精兵十万无金疮。」

这显然是夸大之词,近日来吕文德的十万精兵损伤惨重,丘通甫竭尽全力也没能多救回一两个人。

他能做的无非是略尽绵薄之力,总之医者父母心是有的。

「姑爷,可算找到你了!」

一名吕文德亲兵匆匆赶来,掀开帐帘一见丘通甫便上前拉住他的手,将他往外拉,轻声说了几句。

「吕少保病了……这种时候,姑爷怎好在这里治些粗鄙丘八,快到大帐前候着,一表孝心才对。」

丘通甫一惊,看了一眼正在治疗的那名伤兵,道:「来,按着伤口,等血止住了就好。」

「小人谢丘神医救命之恩。」

丘通甫默默点了点头。

以他的身份亲自来救治这些伤兵,在旁人看来难得,他只觉是医者该做的。但另一方面,他也不会为了这些伤兵而耽误他自己的紧要大事。

吕文德这个岳父就是他的天,眼下赶回大帐,无可厚非。

转身,丘通甫掀帘而出,吐了一口郁气。

走过兵营时他忽然听到有士卒在唱歌。

歌声显得低迷,而又悲伤

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。几家夫妇同罗帐,几家飘散在他州……」

这是靖康之变、金军南下之时流传在民间的歌谣,已经唱了一百多年了。

今夜在营中又听到,给丘通甫带来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。

他不由停下脚步,倾耳听了一会。

哪怕不知兵事,他也认为卧虎镇对吕家军而言是个不祥之地。

鄂州丢了、父亲死了、将士伤亡很重,看这势态很可能会战败……他本以为吕文德会暂时休战。

「姑爷?」

「我听伤兵们说……今日又有俘虏被李逆放回来,李逆让他们带话,这一战可以不打的。只要朝廷承认他的帝位、疆域。」

「这只怕不是我们能管的,姑爷眼下还是顾好少保更要紧。

「我明白,可士卒们并不想再战……」

「姑爷,走吧。」

丘通甫举步正要走,耳朵一动,却又忽然停了下来。

军营很大,而极远的地方似乎正有人在叫喊着什么。

「叛军……叛军反攻了……」

之后,北方汉江的方向,一声炮响,拉开了叛军反攻的序幕。

刘元礼那艘载着火炮的主船推开水浪驶到岸边。

「轰」的一声,吐出的炮火轰碎了宋军西线离汉江最近的望楼。

「冲锋!」

刘元礼一声令下,先锋阵列直指敌方将领的旗帜所在。

此时天刚刚破晓,宋军士卒大部分其实已经起来了。只是还没有列阵。

如果选择在夜里攻击,也许会更出奇不意,但一方面唐军并不熟悉地形,另一方面,这一战的战略目的并不是以杀戮为主。

但杀戮必然有……

「叛军反攻了!」

一名宋军士卒原本梦到了家乡,醒来后正坐在那唱着歌,忽听得杀喊声,第一反应是痛苦地抱住了头。

他已经厌倦这一战了。

将军说,这一战是因为李逆有称帝的野心,祸国殃民,必须除掉,否则天下大乱;对面则说是因为朝廷向蒙虏称臣,破坏了收复大计。

对和错,他一个小兵怎么能分清。

只能披上他破旧的衣甲,执起长矛出帐列队,在校将的指挥下迎向叛军。

「那里!已经杀进来了……」

嘭的一声大响,前方的栅栏倒在地上,溅起了尘烟。「杀!」

「杀过去,叛军没有箭……」

「嗖嗖嗖嗖……」

只见前方的叛军迎着朝阳,驻马,举起弩,扣下。

双方隔得太近了,叛军骑马踏营,连对射的时间都没给宋军。

不像弓箭是抛射而出的,弩箭是直直地射出的,速度更快,锋棱钉进了宋军士卒的脸上,是真能射破脸颊骨的。

「啊!」「啊!」痛。

脸被弩箭射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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