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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五章 知道还是不知道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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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司礼神官道:“我不能在此就留,不然难免引起宫里人怀疑,神官大人多加小心,我在都城等神官大人到来。”

司礼神官点头道:“多谢白大人。”

白声慢起身道:“其他的事,请锦衣侯与神官大人商议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
锦衣侯出门送他,两个人低声交谈,时不时的又是阵阵笑声。

司礼神官看着这一幕,想着这位锦衣侯,真的可算是交游广阔,遍地都是朋友。

等宁舒回来后,把宫里的事又仔细和司礼神官说了一遍。

他对司礼神官说道:“我明天一早要出门,去查查看来的都是谁,尽量不会让他们惊扰到神官,神官大人这几日不要出门,只在这里休息即可,我这园子,大概也没多少人敢轻易闯进来。”

司礼神官道:“锦衣侯只管去办事,我与弟子在这静候锦衣侯归来。”

回到住处,司礼神官把事情简略的和陈微微说了一遍,让他去知会手下,不可离开这园子。

陈微微应了,出门就开始想,这冬泊国君到底在打算什么?

若他想活命,其实有个极简单的法子可以试试,那就是禅让。

老老实实的把冬泊国君之位,禅让给他弟弟玉羽成匆,玉天子念他识相,或许真的会留他一命。

因为禅让后他活着,彰显的不仅仅是冬泊新君的仁慈,也是玉天子的仁慈。

若他不只是想活命,还想反抗玉天子,那他就更不该派人来杀大玉的人。

因为如此一来,玉羽成元可能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了,玉天子得知上阳宫神官死于冬泊,那可算是师出有名了。

一想到师出有名这四个字,陈微微心里猛的一紧。

师出有名?

这四个字一冒出来,陈微微的背脊都开始发寒。

再想到之前座师说的那些话,陈微微的心就更慌了。

座师刚才还对他说,上阳宫数百分座,皆有优秀弟子,再说歌陵上阳宫中,比陈微微优秀的年轻人比比皆是。

便是天水崖中也有聂无羁在,无论如何应该也轮不到他陈微微。

可偏偏是他,为何?

偏偏是他座师,又为何?

这念头一出现,陈微微的心就根本静不下来,他此时也不管座师吩咐了,只想找个安静地方仔细想想其中关键。

他寻了个无人角落,坐下来后,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,前前后后都串联起来。

前阵子,座师让他去骏邺城,在骏邺城里见到了玉天子。

后来再见到座师,座师问他,在骏邺城可曾见过上阳宫前辈。

陈微微说没有,因为他确实没有遇到,玉天子身边也确实没有上阳宫的人。

座师还问他,可有人察觉到你体内不对劲的东西......

陈微微深呼吸,不停的深呼吸,因为他越发觉得,这可能是个阴谋。

玉天子要除掉冬泊国君,却只派了他们天水崖分座的人来,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,都远远不够。

座师再强也只是武岳境初期,陈微微不知具体,猜着一芒或是二芒的实力,这样的修行者到了冬泊,不可能呼风唤雨。

而他呢?

小人物一个,死了绝对不会有人觉得可惜,更不会有人觉得心疼......不,还是会有人的。

陈微微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父亲,想到了父亲,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林叶,然后想到了武馆里的师父师娘和师兄弟们。

他体内这个东西,是不是已经被歌陵上阳宫的高手察觉到了?

如果是的话,歌陵上阳宫的人会不会向天水崖问责?

座师收留他,其中隐情,天水崖的司座神官艾悠悠是不是也知情?

如果歌陵上阳宫真的向天水崖问责了,且司座神官真的不知隐情......

而这个时候,大玉又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,敲打一下冬泊的理由。

陈微微想到这,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,心脏跳的也越来越快。

他们隐藏行迹来的这,知道他们上阳宫身份的,寥寥无几。

那些冬泊的江湖客不知道,连冬泊国君玉羽成元也不知道。

如果他们知道的话,他们断然不会动念杀人,因为上阳宫的人,身份过于敏感。

他座师需不需要死,其实不重要,当然死了更好。

因为如陈微微这样一个蓝袍神官死在冬泊,就是一个足够分量的师出有名,若再死一个司礼神官,那当然是更好。

一个体内有朝心宗魔功的妖孽,一个是收留了这样妖孽的神宫叛徒,死有余辜。

既然要死,何不死的作用大一些。

世人皆知玉天子是那么敬重上阳宫,为了给上阳宫神官报仇,发兵讨伐冬泊合情合理......

然后,借助发兵的机会,告诉整个冬泊的百姓们,他们的国君,竟然还试图刺杀玉天子。

勾结大玉之内的逆贼,试图给玉天子下毒......

如此一来,冬泊百姓都会把玉羽成元骂的狗血淋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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